孟母冷哼一声,撩了一把头发,一肚子气憋着,对这个女儿又气又恼又无力。
人前卖得了萌端得了女神架子,每天屁颠屁颠跑你跟前来,各种示好各种撒娇,一旦发现自己没戏,人后可以挽起袖子冲外人八八你的坏话,半小时不带一个脏字把你黑得亲妈都不认识。
我赔,我赔给他行了吧。赵达天把钢笔捡起来,随手扔在桌上。
她静静地坐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楼下终于回归平静。
赵达天说是捡,手上动作不耐烦到极点,把课桌扶起来,地上的书随⏯手摔进桌肚。
铃声响完,贺勤扔下一句行了,班委和座位安排就这样,拿上文件夹走出教室,班上的人想上厕所的结伴上厕所,想聊天的扎堆侃大山,热闹到不行。
可孟母觉得,她在那个舒适圈里已经待废了,一挥手,就给她打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五中来了。
从下乡到学校那段路,小破车不堪重负熄火无数次,眼看下高速拐两个弯就能到学校的时候,碰上大堵车,小破车刹车不太灵,没把持住就追了别人的尾。
虽然从未曾谋面,她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确定了——
写个鸡毛写,临场发挥吧,不就是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生欲三连击嘛。